世界著名作家(俄)列夫·托尔斯泰,在他的《安娜·卡列尼娜》小说中曾经说过:“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各不同”。
当年读起这本世界名著的时候,我还在辽宁文学院第四届作家班学习文学领域的知识,拓展自己的文学素养和视野,那是1992年发生在我脑海中的记忆回放。
记得那时我的婚姻变故时间并不太长,曾经的自我婚姻变故状态,曾经的伤痛,曾经的迷茫,曾经的崩溃,曾经的绝望;一度逼我日日慵懒在死亡的边缘。然而,当我每每地看到身边天真、活泼、可爱、懵懂的女儿,我的心就又像刀绞一样五味杂陈;我的心便又缓缓的苏醒,我的意识逐渐徐徐地捋顺,我的思绪慢慢地开始明朗。终于有一天,我茅塞顿开,我想我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我要独自撑起这个失去了男人的家,我要担负起养家糊口、培育女儿、赡养父母的女儿责任。于是,我毅然决然地试着将那颗破碎、迷茫、绝望的心,用坚强的缟素,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困扎起继续承担、完成传承家风、养育女儿的职责和义务。
我的祖上原本生活在齐鲁大地,父母是二次婚姻的组合体。父亲青春年壮的时候,恰逢小日本侵华猖獗的岁月。那时候,山东老家年年遭受灾荒,父亲带着一家四口赶着一辆马车,千里迢迢地来到了东北吉林的公主岭。期间的辛酸、劳顿、磨砺可想而知。父亲托家来到公主岭以后便被日本宪兵队抓去做车夫,后来在日本策划的鼠疫霍乱中,便无情地夺去了父亲的前任妻子年轻的生命。万般无奈之下,父亲便带着两个孩子逃离了日本宪兵队的魔爪,回到了山东老家,独自一人承担起艰难的生活打磨。
母亲自幼被人贩子从山西卖到了山东,做起了数年的童养媳。长大后便不甘忍受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欺辱生活,便逃离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磨难,追随着父亲开始了暂新的生活。
父亲与母亲二次结合后,便将领着哥哥姐姐又一次逃荒到了东北,落脚在现在家乡绥中。我和二姐都出生于东北的绥中,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家庭结构,锻铸了父亲母亲特殊的处理家庭生活负担,培养、教育我们兄妹的宽厚、忍让、大度的生活能力。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常对我说:丫头,人活在世一定要懂得吃苦耐劳、勤俭持家、注重节操、好好学习、勤奋上进。那时候我们还很小,我常常是瞪圆了眼睛,懵懵懂懂地听着母亲的教诲。而二姐比我年长9岁,每每听到母亲说这些话后便使劲地点点头,好像明白了许多许多。
父亲聪明、智慧、能干,母亲质朴、伶俐、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父亲母亲的言传身教使我们长大后,更加地懂事、能干,更加地能吃苦耐劳,更加的勤奋好学。当我明白事理后,母亲就常常叮嘱我和姐姐,作为女孩要诚实、厚道,要珍重节操,女人的名誉值万两黄金,切记万万不可轻举妄动。父亲听到母亲如此的教导我们姊妹,闲暇的时候,也常常把我们兄妹们聚到一起,谆谆教诲着我们在外边共事一定要学会礼让,要少说话多干活,凡事看破不要说破,要诚实守信,厚道待人、要敢于面对困境,勇于跌倒了爬起来。因此,我们兄妹几个就是这样在父亲母亲的循序渐进的教导下,渐渐地长大成人,渐渐地都有了初中、大专的学历,渐渐地另立门户、开枝散叶,渐渐地担负起培养、教育下一代人的神圣职责和任务。而我也是在父亲母亲的谆谆教诲下,成为了一名著名诗人,成为了一名国家级作家,
离婚以后的我,也于生活中不知不觉地养成了言传身教、耐心疏导、勤俭持家、勤学好问、忍隐洞穿事物的判断能力和较高素养。传承了父亲母亲的基因长处,传承了家族的优良传统,传承了诚实守信、重情重义、珍重操守的美好品质。父亲母亲在世的时候,我和哥哥承担起了他们二老的照顾责任,父亲病故后,我们又承担起了母亲一人的生活起居、大小事宜,尤其是母亲晚年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直到寿寝正终,母亲都由我们儿女一起发送。
父亲母亲生前如此的教悔、培育,我在孑然一身、踽踽前行的途中,也是如此这般地教育我的女儿,一方面让她吃苦耐劳,一方面让她勤学上进,一方面让她诚实守信,一方面让她忍隐尘嚣。生活中无论我遇到过什么样的坎坷与磨难,我总是咬紧牙关,以乐观向上的心态,面对生活和承担起既当爹又做妈的责任与重担。也正是由于我的言传身教,女儿很是争气,沈阳师范学院研究生毕业后,又前往美国锻炼了三年,现在早已成家立业、嫁夫生子、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也使得我的晚年过得心安理得、怡儿孙缠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