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亚太”风云变幻。目睹南海军演,彰显了我军水上实力。而北疆更是铁壁铜墙。这要从我30多年前,边陲夏日练兵说起。
那是新兵下连的第一次集合,精明强干的连长站在队前训示,他讲得:“当兵的,开的是打仗铺,卖的是子弹头,脑子里时刻都要有敌情观念,我们要用实战训练,提高军事素质。”让我铭刻在脑海,一直受用到如今。
当时我们就驻防在,内蒙古锡盟与蒙古国的交界处,前苏联在此扬言,至少放了三个摩托化师,使中苏关系剑拔弩张。
大首长们来视察时,也反复强调:如果一旦开战,前边的茫茫草原,因无法设防,转眼功夫,苏军就会大兵压境。我们师正好驻守在祖国北大门,是第一道防线,要依据防御攻势,阻击死守二小时,待内地主力部队打上来,才能撤出阵地,话已经说绝了,谁还敢把练兵不当回事!
所以这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就成了我们的家常便饭。那时候,步兵部队的训练大体就是一个模式。先是队列后是技术,最后是战术训练,战术训练又要从单兵战术到班战术,再到连战术团战术,最后拉上重武器,各兵种一起上阵,搞一次联合演习,这一年的全训就圆满结束了。
当时部队有话:紧步兵慢炮兵,吊儿郎当机枪兵。“重机枪不能上刺刀啊”(电影《南征北战》中的台词),更不能一个人提起来跑,机枪兵就比步兵少训练一项刺杀、一项跨越障碍和五公里越野。可我们连长是从步兵连交流过来的,拿出训步兵的作风来训机枪兵,把我们这些新兵练得,那叫一个苦啊!
北疆的夏日很美。蔚蓝的天、洁白的云、清冽的风儿,银铃般的脆响着,吸进肚子里的清新,让你五脏六腑象滤过一遍。山坡上草绿了花开了,紫色的狼毒、火红的山丹、粉白的野菊花团锦簇,醉人的清香奢侈地飘散着。
可过于紧张的训练,那顾得上这般美景。如果谁的思想溜号,非闹出笑话不行。有个大个新兵,平时走路没啥毛病,可全连走队列,连长“一二一、一二一”喊得正起劲,他偏给你伸左胳膊抬左脚,伸右胳膊抬右脚,整个一顺拐。
连长让他出列当众作踏步表演。开始这伙计走的还对撇,可眼睛一跑偏,就原形毕露。气的连长一咳声“一二一”,吓的大个子还不会走了。大家笑疼了肚子,人家还一脸无辜。下课后,连长罚他一个人在烈日下练。你别说,还真管用,再上训练场外,这小子的步伐走的,让战友们刮目相看。后来大个子透露,是草原上奔驰的骏马,让他想起了“祖国的山山水水连着我的心,绝不让豺狼来侵犯------”于是找到了灵感。
班里还有个广西壮族兵叫覃援朝,在家时是队上的会计,虽然他的个还差点,又干巴瘦,当武装干部的爸爸,硬是让儿子参了军。看他的两条胳膊麻杆似的,打个算盘记个帐还行,可30多斤重的重机枪枪架,要一只手扛上肩,可就力不从心了。每次轮上他担任副射手,整个手脚并用憋得脸红脖子粗,也难把枪架送上肩。我们就帮他说情,说让小覃只当护扳手、弹药手,当射手扛扛枪身就算了。
班长说什么也不干。“你们心里缺少敌情。打起仗来副射手牺牲了,他覃援朝就干看着顶不上去?!”
话说到这份儿上想想也是,兵们就不敢再说话了。可苦了的是援朝老弟,胳膊挨了多少磕,肩膀脱了几层皮那就没法说了,光咬牙瞪眼,就闹得牙龈和双眼经常充着血。可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实战训练,小覃不但摸出门道,个头也长高了,身体也健壮起来,早早就当上了副班长。
我也针对投弹刚及格,采取把背包带拴在树上,没白没夜的练,虽拉得胳膊都拿不动筷子了,可投弹从36米提高到63米,成绩达到优秀。又争分夺秒的坠砖练射击,让我稳中求快,成了神枪手。因有文化功底,先被推举为文化教员,年底又被提拔为文书,并在全团文书的综合项目参演中,拿到好名次,接受了组织上的考验,光荣入党,成为代理干部。
面对当下紧张的国际形势,我们一定要提高国防意识,同仇敌忾,众志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