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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剑:乡村生活的细节已经融入到血液里
来源:辽沈晚报 | 作者:  时间: 2020-08-25

​  辽沈晚报:您的写作习惯是怎样的?是随想随写还是有固定时间?

  曾剑:我每天早晨起来就开始写作。我是这么想的,如果白天谁找我,或者有点什么事,一天也就过去了,所以早晨时间得抓住。有时候会从早晨写到上午,有人来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我再一处理,就觉得这一天过得挺快的。早起写作已经形成习惯了,现在到五点钟就睡不着,超过五点自己就醒了,再睡就得焦虑了。

  辽沈晚报:您是怎么想到要写这本书的,从构思到出版,经历了怎样的过程?

  曾剑:我是一个写生活的人,从来不懂写作技巧、写作理论,就是写长篇也不会列提纲,我的所有书写都是自发的。十年前就想写这部作品,但我克制自己,不轻易动笔,我怕写坏了,因为一个作家的写作资源,往往是有限的,需要耐心细致地使用。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终于不能自已。我思乡心切,要用文字留住内心深处那份美丽的乡愁。

  辽沈晚报:您家是世代从军,能说说您家族的从军经历吗?

  曾剑:我大哥也是一个军人,我家几个侄子都当兵了,现在还有两三个在部队,一个在乌鲁木齐,一个在云南边防,真是四代人当兵。我们那边是这样的,也就是两条路,考大学和当兵。在我们那个年代,当兵比考大学还吃香,为什么?当兵有荣耀,有政治资格,而且还是非常光荣的。

  辽沈晚报:您小说里面的许多人物好像都姓杨,是巧合吗?还是您就想让他们姓杨?

  曾剑:我家弟兄六个,我们村里人就说你家真的像杨家将,我行四,我哥哥和老五他们喜欢练练武,我们感觉杨家将是忠良,所以特别自豪。对于这本书,我北师大的同学问我,为什么要让主人公姓杨,杨向阳有点拗口,叫张向阳、李向阳、王向阳不是更好吗?我说不行,因为我骨子里好像有杨家将那种情结。所以我还是坚持让他姓杨。

  辽沈晚报:您是军旅作家,但是感觉您又像一位乡土作家。您心目中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定位,更倾向于这两个中的哪一个呢?

  曾剑: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我举两个例子,在我写军旅中短篇小说之后,曾经跟谢有云老师探讨交流过,他特别喜欢。比如《岸》,最后发表在《人民文学》上,写一个人当逃兵,逃到黑夜河流里面特别恐惧,又想回到部队的过程。他觉得我这个小说有俄罗斯那种风格,受到俄罗斯小说的影响,他喜欢我写军旅小说,乡土这块弱一点。反过来,对我成长有很大帮助的老主任,他看我写乡土这块特别喜欢。

  从这一点我发现,一个作品要有一定的陌生感和神秘感。谢老师没当过兵,他对我写军旅题材感到新鲜,而老主任就觉得我写乡土比较好,他父亲原是军队的团级干部,从小生活在城市里,对我描写军人的东西没有新鲜感,对我写乡村却特别有新鲜感。

  所以回到《向阳生长》,这是一种综合,既写到大的背景,也写到几代人当兵,乡村生活也在描写。对我来说,乡村生活的一些细节是融入到血液里的。辽沈晚报记者李爽

  

  名家点评

  曾剑的这部小说写得耐心、扎实、阳刚,其中人物描写尤其生动。这个家族史故事,恰当地挺进了历史的矿井,探寻了祖先们的人生与灵魂,从而有了让故事蓬勃生长的肌理,也有了文本弹性。相信曾剑是在作这样一种努力:将家族史的册页装订到民族史里。

  ——苏童

  曾剑惯常的温情叙事与诗意表达,在《向阳生长》里更有了淋漓尽致的发挥。一个70后少年的成长岁月中,有隐痛,更有温暖,有屈辱,更有感动。诗一般的文字里,留住了他内心深处那来自“竹林湾”的美丽乡愁。作者的文学才华与强健的叙事能力,通过这部作品更彰显出成熟的气度。

——张清华

  《向阳生长》是一本值得认真阅读的杰作,是一部极具可读性的书;是一部阳光之书,一部成长和忏悔之书;是一段在乡村树荫下渴望阳光努力生长,并且终于在阳光下茁壮成才的少年心路历程;是一部向《平凡的世界》和《白鹿原》致敬的书。

  ——邱华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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