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中国作协党组书记、副主席李冰同志向第八次全国作代会作工作报告,题目是:高举伟大旗帜,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学发展道路。报告全文一万二千字左右。开头首先说明了本次大会的任务,就是回顾总结七次作代会以来的工作,分析文学事业面临的形势,规划今后五年的工作,修改《中国作家协会章程》,选举产生中国作协新一届领导机构。然后共分八个部分进行报告,第一部分是“过去五年的回顾”,其他七部分都是对新形势的展望,对今后工作的规划,中间有较多的理论阐述。整个看这份报告,展望、规划和理论阐述占的篇幅较多,应该说是一份充分体现了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分析新形势、具有较强的前瞻性和动员性的工作报告。会后代表们的讨论也比较热烈。
第一部分“过去五年的回顾”约占报告全文的三分之一。其中又分九大段,即——五年来,文学创作成果丰硕。五年来,主旋律高昂响亮。五年来,文学理论评论稳步推进。五年来,作家队伍不断壮大。五年来,少数民族文学日益兴盛。五年来,维权工作显著加强。五年来,对外文学交流逐步拓展。五年来,文学事业改革进一步深化。五年来,作协自身建设有所进步。——这五大段,基本上概括了全国近年来文学事业发展和中国作协工作的各个方面。比如在谈到五年来的文学创作成果时,特别指出“我国是当今世界上文学创作最活跃的国家,新发表的文学作品数量在世界上名列前茅。以长篇小说为例,五年间出版新作近万部,平均每年约2000部”。长篇小说近年来确实比较繁荣,我们辽宁每年的创作量大约也有50部左右。另外报告也高度凝练地概括了其他创作门类的发展态势,如中短篇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影视文学、儿童文学等,都可以说是生机勃勃,异彩纷呈,领异标新,持续繁荣。而且“文学观念、内容、风格、流派不断创新,体裁、题材、形式、手段充分发展”。在持续繁荣的定位之后,特别突出了主旋律,指出“书写时代、讴歌人民、推动社会进步成为过去五年文学创作的主流。广大作家走进基层,到工厂、农村、学校、军营体验生活,激发灵感。作家定点深入生活制度、重点作品扶持工程,为主旋律作品创作提供了有效帮助”。
第三大段专门列举文学理论评论,这在以往的报告中是很少见的。说“五年来,文学理论评论稳步推进”。稳步推荐的主要表现有三点,一是“大力倡导学习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及其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二是“学术活动广泛开展,学术建设不断加强”;三是“一批青年评论家正在成为文学理论评论的新锐力量”。
作家队伍方面,指出“我国拥有数量最多、规模最大的文学写作者队伍”,“ 中国作协会员总数已有9125名”,并开始接纳港澳会员,鲁迅文学院的中青年作家培训成效显著。
还有少数民族文学发展、作家维权、对外交流、期刊改革、机关建设等工作,主要是中国作协的一些具体工作项目,这里就不多讲了。
关于五年来工作中存在的问题,李冰在报告中有一段概括,我读一下,因为对我们的下一步工作也有启示作用,更能让我们明确努力方向——
在看到成绩的同时,也应清醒地看到,从总体上说,我们的文学还不能很好地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文学的发展与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还不相称,文学的国际影响力与我国的国际地位还不相称,作协的管理体制、运行机制、组织形式、活动方式尚需继续探索和改革。具体地说,引导创作和催生精品的措施还不够有力,有影响的精品力作还不够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在文学创作和评论中的主导作用还应继续强化;文学评论的导向性、科学性、权威性有待提高;文学评奖机制需要进一步改革创新;文学人才队伍建设急需加强,作家的培训需求有待进一步满足;作家权益保护仍需加大力度;文学对外交流、文学作品翻译工作仍显薄弱,等等。这些问题都需要在今后的工作中努力加以解决。
报告的第二部分,题目是把握住文学繁荣发展的黄金期。主要是对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的解读和新形势、新任务的分析。指出:“前不久召开的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专题研究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作出了历史性的《决定》,胡锦涛总书记发表了重要讲话。全会全面总结我们党领导文化建设的成就和经验,阐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确立了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战略目标,提出了新形势下文化改革发展的指导思想、重要方针、目标任务、政策举措。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如同延安文艺座谈会一样,在党领导文化工作的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认真学习贯彻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是文学界当前的首要任务。全国广大文学工作者要以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正确把握中国文学所处的历史方位和历史机遇,充分认识党和政府为文学发展创造的优越环境,深刻感受我们肩负的责任和使命,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前进”。
这里面我体会比较深的有两点,一是把十七届六中全会和当年的延安文艺座谈会相提并论,这是很有高度的。而且突出提到了“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这两个概念很重要,也得到了广大作家、艺术家的广泛认同。11月份省委宣传部组织文化宣传部门负责同志到江苏考察学习,我们作协是庆昌同志参加了,大家感受最深的也就是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问题。我们辽宁是文学大省,但江苏可以说是文学强省,我们学习考察后的体会有三点:以人为本,务实创新,这是江苏作协工作的重要经验;重视文学在文化发展中的基础性地位,形成文学的凝聚力和引领力,这是江苏文学界的基本共识;而更重要的是,就文学事业和整个文化事业的发展而言,关键在于领导有高度的“文化自觉”,作家有充分的“文化自信”。江苏作协主席范小青介绍,江苏作家很少有改行的,也很少有去写电视剧的,他们不仅有文化自信,而且也有文学自信。
正像李冰同志所说的:“当今时代风起云涌、多姿多彩,为文学工作者施展才华搭建了广阔的舞台”。“党和政府的重视和指导、时代的滋养、人民的期盼、高科技的助推,为文学的发展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有利条件,当然也存在着挑战,但机遇远远大于挑战。躬逢盛世,我们要把握住文学繁荣发展的黄金期,大显身手,大有作为,奋力开创新局面。
第三部分是坚持文学的正确方向。重点阐述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引导作用和思想内涵。并对文艺的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进行了再次强调,指出:全面贯彻“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学发展的正确方向。
第四部分是实施文学精品战略。他说:衡量一个时代的文学成就,最终要看精品、看代表作。营造有利于多出精品的条件和环境,不断推出人们喜闻乐见的优秀作品,是作家协会的天职和要务。要加强对创作的引导,鼓励原创,强化精品意识。要处理好数量与质量的关系,把提高作品质量放在第一位。然后谈到了促进精品创作的几个关键环节,如深入生活,评论引导、评奖激励等问题。 特别是还提到了文学的基础性作用问题。指出:“在我国文化产业中,文学起着重要的基础性作用。文学原创为影视、戏剧、动漫等其他艺术形式的发展提供母本,而其他艺术的传播力也扩大了文学的影响。我们要大力挖掘文学潜能,发展文学生产力,进一步推动影视文学的发展,鼓励文学作品向其他艺术形式转化。积极拓展文学数字出版、电子阅读、在线阅读,为作品传播提供新渠道”。
文学的基础性作用确实很重要,需要形成共识。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文学自信的问题。《光明日报》有一篇评论文章,说得非常到位:“文学事业既是社会主义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衡量社会主义文化发展水平的一个重要标尺。如果文学事业乏善可陈,缺乏反映时代本质的精品力作,难以想象会有真正的、令人信服的文化繁荣”。
第五部分是建设强大的文学人才队伍。指出:人才是文学发展的第一资源。文学繁荣必须有庞大的人才群体支撑。我们的目标是,建设一支德才兼备、门类齐全、结构合理、规模宏大的高素质文学人才队伍。 这里值得关注的有两方面,一是文学领军人物:文学领军人物,是我国文学的标杆,也是中国文学在国际文坛上的形象和代表。要把培养各文学门类领军人物作为人才队伍建设的重点,争取造就更多具有国际影响的大家、名家。还重申要建立国家荣誉制度、设立国家级文化荣誉称号,是表彰奖励成就卓著的文化工作者的重要举措。二是青年作家培养。要在青年中培养更多的文学人才,了解他们的需求,帮助他们提高,扶助他们成长。培养青年文学人才,应该把网络作家纳入视野。说网络作家是一支数量庞大的队伍。在他们中间已经产生了一些颇具实力的作家,涌现出更多的优秀人才是完全可以期待的。
第六部分是扩大对外文学交流。提出要加快中国文学“走出去”的步伐,展示中华文化的魅力,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是一项十分紧迫的任务。
第七部分是加快推进改革创新。这里有两个层面,一个是文学体制机制改革,一是文学自身的创新。指出:文化领风气之先,是最需要创新的领域。创新是文学本身不懈的追求。作家要有超越前人、超越自我的勇气,有敢试敢闯敢出新的劲头,有出精品出大作的豪气。要鼓励创新,包容失败,给文学创新以宽松的环境。创新不是随心所欲的标新立异,而是充满智慧的厚积薄发。文学创新要敏锐呼应时代的变化,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革命文艺传统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中汲取丰富的营养,打造具有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文学精品。
最后一部分是建设服务型学习型和谐作协。强调作协是党和政府联系广大文学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作协工作必须认真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全心全意为作家服务,通过真心实意、细致入微、扎实高效的工作,推动队伍大团结、文学大繁荣、事业大发展。
总之,我觉得李冰同志这个报告,既有理论高度,也很贴近实际,让我们感到一种责任。在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背景之下,作家确实应该充分地认识到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要有一种使命感,这种意识要始终成为作家心灵中一种沉甸甸的、时刻能够感知到的存在。只有具有了这种使命感,才能以正确的方式拥抱文学。辽宁有独特的文化传统和比较丰厚的文学资源,也有比较宏大的作家队伍,我们下一步工作的关键,应该是提高信心,整合资源,增强实力,重视文学的基础性地位,特别要切实加大文学投入,力争在几年内实现整体突破,努力打开辽宁文学发展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