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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颤抖
曾经渴望安静。
当它毫无准备地到来，
瘟疫在这个优雅的词中安放了炸药。
是的。它炸开了无数的开口，
谁能置身事外？
死神对人类发出嘘声——
谁会是下一个？
“该隐”坐在黑暗中，神向他明示：“你兄弟的血，
有声音从地里向我哀告。”
人间的喧噪终于化入“隔离”的安静。
“我们曾觉得无比重要的自我，很快就没有了。”
生命在身体里活成一个颤抖。
伤水
伤水轰响，那一声：
“肺全变白了”
像喉咙里喷出的盐
死亡太咸
更接近海水嘴里的泡沫
破五
阳光可不管什么疫情
明晃晃照耀
财神也依然笑着，恭祝
天下人发财
万法都在自然变化
枯败的树枝
冒出一簇簇嫩芽
这新鲜的绿意
还活在仁慈之中
肺部问题
小时候得过肺炎
至今肺部还有个陈旧性钙点
自那以后，说起肺部问题
总感觉有东西揪动心肝
当冠状病毒——
这个新型肺炎毫无察觉地在人挤人的大潮中游荡
我不自觉地无疼而痛
肺炎在这个鼠年升级成为恐惧症
蝙蝠在黑暗中狞笑。谁
为这场灾难买单？
交通取消道路，圈下城池
在这个大年，多少无辜的人无奈地放弃团圆
与走亲访友
儿童和雪失去欢笑
新年的爆竹绕过墓碑，在城市的霓虹中炸响
踩在烟花的碎屑上
像踩到一些歌唱或嚎叫
世界分分秒秒都在有人救赎与被救赎
是否必须死亡
才永远知道自己的罪孽？
上帝替亡灵活着
日月星辰仍旧供给大地光亮
大寒
赫尔曼•黑塞说“只有灵魂无法监护，企求自由地飞升”
但目前一定要绕过武汉
道路两旁的红灯笼
稀释白色的寒颤
身躯被寒风慢慢吹着向前
像一团热气，在寒凉中翻滚
“我们仍然活着，仍然要飞行。”
忽然而至的生命使命感
像时间的指针，每一分秒的气息
都在说：“我在这里”
带着铁味
运送春天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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